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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云曦此语一出，徐笙婉黯淡的眼神透出了几分迷茫，她开口嗓音带着几分嘶哑：“不知。”
“陆公子，应该不是你杀的吧……”
洛云曦话中虽是询问之意，但是却隐约确定徐笙婉应该不是凶手。
刚刚他们进来之前，她去观察过陆萧然的尸体，背后暗器入肉极深，看起来应该是力气比较大的人从背后偷袭所致。
徐笙婉并不知暗器上的毒药，可她如此这般缄默不言，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。
也可能是为了包庇背后之人。
良久，徐笙婉眼含冷霜，嘴隐讥讽，语气依旧平淡却暗藏几分恨意：“是或不是，都一样……我是希望他去死的。”
洛云曦看着她这模样心里有些五味杂陈，她轻声问道：“他待你不好对吧？”
徐笙婉身体一僵，往日的屈辱像潮水般从她心底涨起，一直漫到眼底。
她略略迟疑，片刻后幽黑的眼睛恢复了几分清明，声音也有些释然：“如今，我成为了阶下囚，可这倒也落得自在，不用再回到那恶心的陆府，过着那生不如死的日子……”
“他的确不是我所杀，但是，他的死让我彻底得到了解脱，所以我很感谢那个人。我的人生已经彻底毁了，所以我也不想再挣扎。”
说到这里，徐笙婉忍不住哽咽起来，眼睛也红了一片。
洛云曦眉头轻蹙，轻轻抚着她的肩，温声劝道：“那个人杀了陆萧然，或许也是为了你能够重新好好生活，如今你揽下所有罪行，他心里可能也不会好受。”
徐笙婉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淡笑，她微垂眼睫掩盖下所有情绪，开口依旧淡漠：“洛姑娘，不必多言了……我当夜并没有看到任何人，所以我也不会指证任何人。如果没别的事的话，你就走吧，今日还是多谢你了。”
洛云曦看着她这模样，忍不住开口继续劝慰道：“任何时候，人都不该妄自菲薄。那陆萧然待你不好，欺你辱你，那不是你的错，你的人生也没有就此毁掉，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，那别人也没办法再帮你。”
“这件事，我觉得林大人他们也会继续查下去，不会冤枉一个好人。对了，这是消除瘀血的药膏，你待会儿涂抹一些，可能会好受些。”
洛云曦看着她脖颈上骇人的掐痕，眼底弥漫着些许心疼之意。
良久，待洛云曦离开后，徐笙婉才抬眸看着桌上的白瓷瓶，唇角勾起一抹浅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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